——浅谈王琼华的“裕后街新风情系列小小说”
版次:A03 作者:来源: 2024年03月17日
□ 雷晓明
如果说郴州在南方是一座具有历史文化底蕴的城市,那么郴州的裕后街在南方也是一条具有历史文化内涵的千年古街,这条古街充满浓郁的湘南风情。《郴州日报》在文学版为王琼华先生开设了“裕后街新风情系列小小说”专栏。专栏里的文章写活了有历史跨度的市井人物。这些人物鲜活而又有个性地叙述着裕后街的历史和风情故事。因年代相隔久远,王琼华在创作中基本采用客观的写实与历史场景相融合的方式,组织成一个大系列的题材,其创作难度,不亚于一部长篇小说的创作。他的“裕后街新风情系列小小说”呈现出人性的光辉,更演绎着历史与文化的厚重。
“裕后街新风情系列小小说”属于中国民俗风情小说的范畴。在中国古代民俗风情的小说中,以冯梦龙的《喻世明言》《警世通言》《醒世恒言》和凌濛初的《初刻拍案惊奇》《二刻拍案惊奇》为代表,史称“三言二拍”。冯梦龙、凌濛初是明代重要的文学家。两人以整理收集民俗风情的小说而著称于世。“三言二拍”描绘了形形色色的人物,形象栩栩如生,呼之欲出。王琼华的“裕后街新风情系列小小说”同相裕亭的“盐河旧事新风情小小说”一样,恰好传承着这一体系,因为这是中国文学的根。两人一南一北相互呼应,在国内形成南有王琼华的“裕后街新风情系列小小说”,北有相裕亭的“盐河旧事新风情小小说”的创作格局。
在“裕后街新风情系列小小说”的创作中,习俗风尚和礼节人情的场景故事形成了一个整体,并作为郴州区域历史风情文化描写的主体。这些小小说里的人物,有的一辈子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,有的拥有知足常乐的心态,更有善良热血的男儿秉性,一个个人物形象演绎着一幅幅郴州裕后街世间百态的画像。王琼华站在人性的叙事角度,以真挚的文学情感和敏锐的洞察力,让多样性的人物形象在裕后街鲜活起来,并烙上郴州历史文化和民俗风情的印记。
小小说作为一种独立的小说文体,篇幅精小,蕴含丰富。王琼华的“裕后街新风情系列小小说”往往从历史深处的一个点、一个场景来展开构思,展示裕后街独有的文化情趣,表现社会生活的深刻内涵。例如《蔡记纸铺》,以宋代郴州知军阮阅题《蔡伦宅》一诗这幅古字为线索,贯穿全文。日本少佐听说蔡七有这幅古字,便想抢夺收藏。可蔡七不干,便抓起这幅古字跳进盛满纸浆的池中,与这幅古字同亡。《蔡记纸铺》松弛有度,构思巧妙,蔡七这个人物被讲述得既真实又生动,同时树立了一位大义凛然的血性汉子形象,栩栩如生。《头碗》中的刘一勺,是裕后街福星楼头牌掌勺大厨。他掌勺筵席的八大碗菜,算是一绝。一日,谭延闿在郴州旧衙署就任湘军总司令,邀请刘一勺做头碗这道菜。谭延闿一吃,便称“绝味”,并题“一味即绝”四字赠给刘一勺,挂在福星楼。但《头碗》的故事来了一个反转,当刘一勺做头碗这道菜时,被人做了手脚,失去了原来的味道。他生怕对不住谭延闿题的这四个字。于是,他寻找原因,改变头碗这道菜的技艺,最后又让头碗这道菜变成了绝味。《头碗》的故事情节可谓是一波三折,刘一勺在每个场景中的性格和动作的细节构成“性格双重组合”的新创作思维元素,展现出裕后街历史的风情和文化的内涵,也彰显出王琼华式小小说的魅力和特色。
总之,“裕后街新风情系列小小说”通过人物的转变和语言的张力产生故事的波澜,往往又留有“欧・亨利”式的悬念,成为情节的画龙点睛之笔,给读者带来联想的空间。正如“小小说教父”杨晓敏先生的评价:“王琼华的小说给读者演绎的就是这样一个颇耐咀嚼的故事。他的小小说作品,文笔清晰流畅,选材严谨,文化气息浓郁,流露出关注底层民生的淳朴心态和对故乡故土的热爱。”作为湖南小小说界领军人物之一的王琼华,创造了“裕后街新风情系列小小说”这一份宝贵的文学财富,不仅深受当今读者热捧,也将留给未来,其文学价值不可估量,而且勃发灿烂!